林柚擦拭漫画店收银台时,发现一本贴着「未满十八岁免费观看」标签的泛黄漫画。当她用紫外线扫描书脊,1999年版的《新世纪福音战士》封面突然渗出青铜色墨迹,在柜台上流淌出倒计时数字:3652天。玻璃橱窗映出十二个不同年龄的自己,每个影子手里都握着被撕去版权页的同名漫画。
戴瞳孔识别器的文化稽查员撞破店门时,他手中的封箱胶带正在吞噬林柚的借阅记录。「这不是盗版书,是时间捕兽夹,」他撕开漫画内页,露出印着林柚满月照的跨页彩图,「每个免费观看的孩子都在献祭成长周期——你左手腕的胎记,其实是页码定位坐标吧?」
深夜,老式扫描仪突然自动运行,红光里浮出林柚从未见过的漫画章节。她发现墨水屏上的对话框长出年轮纹路,而触碰翻页键时,散热孔喷出的是2003年非典时期印刷厂的消毒水结晶。书页边缘卷起时空褶皱,十年前失踪的租书客借阅卡正在油墨里碳化成骨片。
穿JK制服的数据清洁工破窗而入时,她裙摆的电子温度计显示林柚的生理年龄正在倒流。「免费是有代价的哦,」她抛出的SD卡突然孵化成萤蓝色书虫,「你擦拭的每本漫画都在缝合时空裂缝——摸摸你的肋骨,是不是有分镜格线的凸起感?」
当脑电波与漫画频率同步,店铺货架浮现角川书店的绝密手稿。林柚在墨香里看见自己变成活体书页,每根血管都印着不同年代的禁售漫画编号。穿赛博袴的黑客切开防盗网,他腰间的太刀正融化成液态ISBN码,在地面蜿蜒成林柚的童年阅读轨迹。
古籍修复师带着虫蛀的《少年JUMP》创刊号闯入时,林柚发现他的呼吸频率与漫画分镜同步。「你以为漫画需要纸张?」他抖落的纸屑突然聚合成全息投影,「这是意识具象化的陷阱,每个『未满十八岁』都是时间锚点——你的瞳孔正在生成CLAMP未公开的结局线稿,感觉到了吗?」
当整间店铺扭曲成十六进制漫画格,林柚在废稿堆里挖出父亲遗留的网点刀。穿和服的人工智能举起蘸水笔,笔尖滴落的是1995年阪神大地震当天的印刷厂润滑油。她突然听懂印刷机的轰鸣——那是用《进击的巨人》最终话争议分镜频率倒数的认知崩坏,每个网点都在重组她的染色体端粒。
撕碎终章页的刹那,所有角色在硫酸纸里重生。「未满十八岁免费观看」的标签在视网膜烧灼成血色对话框,林柚的骨髓里浮出集英社未采用的十年企划案。「欢迎成为新载体,」稽查员的声音从显像管电视机里传来,「你的生命时长足够连载三部史诗漫画——或者选择永远困在《哆啦A梦》的时空管理局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