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调试脑波投影仪时，实验室墙壁突然渗出桃红色代码流。全息屏上的「色啪啪久久9999KKKK」字样裂变成血管状神经网络，吞噬了她正在修复的**言情小说胶片。消毒柜里的橡胶手套开始膨胀，指节处凸起无数微型书脊，每道皱褶都在分泌铅字油墨。
戴虹膜遮蔽器的审核员破门而入时，他手中的激光笔正在灼烧空气里的情话段落。「这不是屏蔽词，是活体书虫，」他掀开沈昭的耳廓，露出内耳道里蠕动的宋体字幼虫，「每个K都对应你祖母在文革时烧毁的禁书——摸摸你锁骨下的烫伤疤，像不像铅字排版盘的凹槽？」
子夜，脑波仪突然自主运行，投射出沈昭从未读过的缠绵段落。她发现键盘上的QWER键长出情书折痕，而空格键按下时，散热孔喷出的是六十年代油印地下刊物的蜡纸碎屑。显示屏边框析出胭脂色锈斑，她三年前删除的网文草稿正在主机里碳化成活字铅块。
穿旗袍的数据清洁工踹碎防火玻璃时，她鬓边的发簪正滴落加密字符。「你修复的不是故事，是春蚕蛊，」她挥舞的鸡毛掸子突然开屏成孔雀蓝书页，「每个啪啪声都在啃食你的记忆丝——听见颈椎里的沙沙声了吗？那是**小报的油印滚筒在转动。」
当脑波同频率达到99.99%，沈昭的视网膜开始投影禁书目录。她在桃色光晕里看见自己变成活体铅字，每个细胞都印着不同年代的敏感词。穿中山装的技术总监破墙而入，他胸前的工牌正在融化成蜡液，在地面凝固成沈昭高中时的情书笔迹。
古籍修复师带着碳化宣纸闯入时，沈昭发现他的掌纹是活字印刷的检字口诀。「你以为文字需要载体？」他展开的《金瓶梅词话》残页突然咬住数据线，「这是情欲模因，每个KKKK都是四维印刷机的装订线——你的肋骨正在长出铅字架，摸到第三根了吗？」
当实验室彻底异化成活字印刷车间，沈昭在油墨池底找到母亲烧毁的日记本。穿列宁装的排字工举起铅字锤，锤头落下时溅起的油墨化作漫天桃花瓣。她突然听懂印刷机的轰鸣——那是用鸳鸯蝴蝶派笔法倒数的认知污染进程，每个标点都在重组她的多巴胺分泌机制。
扯断数据线的刹那，所有文字逆流回神经突触。「色啪啪久久9999KKKK」在视网膜重组为朱砂色对话框，沈昭的脑沟回里浮出自己DNA链上的禁书编号。「欢迎成为新载体，」审核员的声音从油印机里传来，「你的神经突触足够印刷三部《海上花》——或者换个选择，当永久性的人体焚书炉？」
